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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明楊晉菴出身北方王門，在晚明王學離心復性的思潮基礎上，引入非心學主流概念的氣作為詮釋基準，使性、心、理等詮說都在氣的義理綱維下層層開展。他採取即氣論理的進路，並將理氣不二的本體論延伸為以氣質即義理的人性論，將理在氣中的理氣論延伸為心動顯性的工夫路數。心的本體義取消，成為流行變化的氣，這不僅使陽明學以心為主的實踐轉為以氣為主的取徑，原先「理在內不在外」的架構也被推展為「理在內也在外」的格局。表現在思想史上，其意義有三：第一，心、性在宗性思潮中二分的鴻溝，在心動顯性的工夫中重新活絡起來；第二，重合宗性思潮與重氣思維，在以心著性的工夫上具有創闢與承啟的意義；第三，他在王門中是較早提昇氣的地位並賦與其存有意義的學者，不僅在晚明王學發展上獨具轉折地位，對於明清重氣思維的推進亦具有不可抹煞的意義。
關鍵詞：楊東明、楊晉菴、晚明王學、宗性思潮、即氣言理、即心顯性
國立中山大學 中國文學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