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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將以李卓吾「六十二歲」的剃髮事件為觀察點，導出其中罕為人論的「病體」之祟。從而解讀隱含在李卓吾身上，有關「棄髮」和「癖潔」的身體經驗和精神編碼，並思考他如何在「黑暗」中尋覓「清淨」之道。筆者認為，李卓吾以「棄髮」活動，建構出追求個人身體自由的話語外，更展現出某種黑暗、痛苦的身體觀。值得注意的是，時人也分別通過該事件，各取所需地對「李卓吾」這個話語進行建構。與「棄髮」緊密相關的傳聞，是李卓吾的「癖潔」。本文藉由相關研究和文獻耙梳，認為卓吾的「癖潔」，並不只是一般意義的潔癖而已，而是種「強迫症」的症狀。該症讓李卓吾的身體，成為一種「被染污」、「被限制」的「病體」。在這樣的身體經驗下，他企圖藉由「清淨」、「高潔」等理想的尋覓，以超脫這個污濁的世界。卓吾尋覓的「清淨國土」，是矛盾的所在。它見在於「心」中，卻「身」中不在。
關鍵詞：李卓吾、病體、棄髮、癖潔、身體觀
國立中山大學 中國文學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