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標題:
論清中以迄清晚期學術發展之變局與其中所蘊含之思想脈絡
作者:
戴景賢
作者說明:
內文:
〔摘 要〕
乾隆、嘉慶時期之學術,對於清代之中國而言,其主要意義,可約說為數點:其一為確立以「經學」作為詮釋「儒學」之主軸;「禮制」於理論上成為義理實踐之最終體現。其二為確立以「經典詮釋學」作為詮釋「經學」之主軸,而「考據」為其必要之基礎。「宋學」相對之下,成為遭受批判之對象。其三為重新確認中國「治統」與「道統」之意義,並確立其立論之主軸。其四為擴展「考證」作為學術方法之意義,並將之擴大延伸。其五為以「治學」與「文章」作為智識份子之身份表徵。唯自嘉慶以降,由於政治性議題之加入,產生若干類型之變化。此種變化,就形態而言,已是「思想導引」重於「方法確立」,故無論嘉、道之龔自珍、魏源,咸、同之曾國藩,其言經學、詞章,皆難以乾隆時之標準,加以規範。本文於討論乾嘉考證學之後,續論清中晚期學術發展之變局,欲於其間突出新形態之學術變化所引動之社會思惟,正是欲區辨此種「思想導引」,與其前考證學所據以樹立自身學術規模之基礎,二者間之差異。至於由龔、魏而下以至廖平、康有為之發展,後人所謂「今文學運動」,則顯示道、咸、同以下社會思想之轉變;既具有社會現實之關照,亦於其間孕含有社會理想之憧憬,二者各有其與當時代之關連。除此而外之其它領域,如古文詞章之學之更新發展,居士佛學與儒學之交涉,乃至新學輸入後,新形態智識份子之出現,亦皆有其值得論述之處。本文概述清中晚期學術乃至思想之發展,除顯示此一時期之所以與前不同,在於外在因素之作用力量,已逐漸勝於學術思惟本身之自我反思外,亦表明此種外在因素之作用,在結合中、西具有差異之學術思惟之後,無法立即融合成為一單一而完整之學術觀念,並以一新的形態充分展現自身,故無論經學、詞章、理學、經濟乃至西學,皆係各自為政。雖則如此,若就思想之匯聚言,則依然有其會流之趨向。
此一趨向,成為民國初年以後中國企圖重建其學術規範時之導引。故其思想之特質,值得進一步分析。其中最要者,依本文所分析,有二項:一為其思想中所蘊含之「社會學視野」,而另一,則是其思想中之「哲學視野」。此二項皆在其內涵中,具體反映此時中國所積累之文化底蘊;值得研史家之重視。
關鍵詞:清代經學史、清代史學史、清代思想史、乾嘉考證學、中國近三百年學
術史、晚清實學